第四章

 

   經過那一夜,加利德法發現他們之間有了點什麼變化。

 

   明明和平時差不多的動作,薩拉伊瓦做起來⋯⋯似乎更親暱了點?

 

  自然的相視而笑、三不五時要求牽手、偶爾撒嬌似地索取擁抱⋯⋯等加利德法發現好像有哪裡不對時,薩拉伊瓦已經會自然地抱著被子進駐他的房間,美其名曰節省暖氣費⋯⋯

 

   魔族怕冷個鬼啊!

 

   等加利德法回過神來,他們兩個之間已經進入某種跳到黃河也洗不清的相處模式了──俗稱老夫老妻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每當加利德法試圖拒絕放任這段關係下去時,總是會被薩拉伊瓦轉移注意力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,不是嗎?薩拉伊瓦的一舉一動都像在說著這樣的話。

 

承認吧,你其實很喜歡這樣的陪伴。

 

反正只是一個混血兒,他有什麼理由會背叛你呢?

 

在嚐過被人千般寵溺後,他又怎麼忍心推開伸向他的那隻手?

 

人前時,就像一個神父與他的借宿者,再平常不过;人後時,誰也沒說明白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。

 

薩拉伊瓦的沉默讓加利德法安心,但偶爾他仍會感嘆,不知道薩拉原本的聲音是什麼樣的?

 

肯定很好聽吧。

 

神父與魔族維持著這樣說不清、道不明的曖昧,但他們樂此不疲。

 

一直走下去。

 

這是加利德法曾經做過的一個,幾乎讓他不想清醒的美好夢境。

 

事實是加利德法醒來時,發現自己被強制囚禁,地點在魔界。

 

身上萬年不變的黑色神父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換了下來,換成了寬鬆柔軟卻不失精緻的白色長袍,一直束著的金色長髮被放了下來披散在肩頭──像天使一般。

 

 但在重申一次,此時此地此刻,是魔界。

 

 為什麼加利德法那麼快就知道呢?他被綁住的床邊站著一排頭上長角的侍女啊!

 

     雖然說被綁住,但絕對不是那種沒有美感的五花大綁,細細的金鍊纏繞在腳踝及手腕上,連接著床邊的四根柱子,但長度足夠讓加利德法從躺著的姿勢換為坐著,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為是裝飾品。

 

  然而這並不能改變加利德法認為這個人是個變態的事實。

 

  細長的金色鍊子有著與其外表不符的堅韌,無論加利德法如何使力拉扯都沒有彎曲哪怕是一釐米,奇怪的是站立在一旁的侍女們對於他做出的任何舉動都無動於衷,始終低著頭,安靜地佇立在一邊,彷彿在等待著什麼人。

 

  就在加利德法放棄與鍊子糾纏時,門被打開了。

 

  侍女們在門打開的同時九十度鞠躬,然後安靜的退下,偌大的房間內只餘下他們兩人。

 

  「薩拉伊瓦。」加利德法一個字一個字咬著牙念出了來者的名字。儘管薩拉伊瓦的打扮與平日所見大徑相廷,加利德法還是一眼認出了他。

 

  不再掩飾頭上的魔角,身穿的黑袍用金線勾勒出繁複的圖形顯得貴不可言,薩拉伊瓦像是沒看到加利德法的臉色一樣,親暱的靠向前拉住加利德法的手,寫道:想我了?

 

  「你到底想做什麼?」沒心思和他玩這些小把戲,加利德法只想趕快逼問出他的目的,「你明知道魔族準備向我們開戰……」說到一半的話頓住了,加利德法的臉色如果說剛剛是一片黑,現在就是一片蒼白,「這就是目的嗎?」

 

  一起度過的那些時間與回憶,通通只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虛情假意?

 

  加利可別亂想什麼,我可從不用這種欺騙人感情的手段打仗。薩拉伊瓦立刻打斷了加利德法心中的猜想,你會是被這種手段輕易騙過去的人嗎?

 

  「你倒底是誰?」同樣的問題,第二次提問,加利德法定定地看著薩拉伊瓦的眼睛。

 

  加利很聰明的,你不是猜到了嗎?輕柔地寫下這幾行字後,薩拉伊瓦將唇湊近加利德法耳邊,像是要親吻他一般的近。

 

  第一次,加利德法聽到了薩拉伊瓦的聲音:「魔王。

 

作者的話:一言不合就神展開wwww說實話看前面幾句以為某羽就這樣完結的有沒有舉個手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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